时间飞快,就这样又过了两日。
林秀川每天都精心照顾着夜寒苏,除了定时换药外,还要想办法让病人保持心情愉悦。这一点倒是不难办,林秀川发现夜寒苏似乎心情一直很好。他的伤恢复的很快,起初只能趴在**,现在都可以下地慢慢走动了。
其实林秀川心下是有些着急的,按理来说都这么多天的,雪月教的人早就该找过来了,可是到现在都没见有人过来。这里毕竟是个小村子,没什么好药可用,对夜寒苏恢复不利。
林秀川担心夜寒苏的伤势,殊不知柳月早就找过了夜寒苏。只是,当柳月提出尽早回雪月教时,夜寒苏沉吟了一会儿就拒绝了。他说雪月教的事务就交给柳月,伏月和严月分头去处理,他要给自己放个大假。
柳月闻言苦笑不得,他们这位教主似乎越来越任性了。先不说他自己重伤在身,单是坤元门的事就有的处理了,他倒好,轻飘飘一句话,全甩给他们发愁去了。
林秀川对夜寒苏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让他沉迷其中,哪怕伤好的慢一些他也甘愿。再者说,这正是两人远离凡尘俗物,好好相处培养感情的好机会,夜寒苏怎么可能会放过?趁着林秀川对自己心软迁就,一定要好好表现。
凌云门。
凌华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。只是现在凌云门里的人个个都胆战心惊的,原因无他,他们的门主近来更加喜怒无常了。
明明上一刻他还在执笔写字的,下一刻就一把捏断笔杆,将写好的纸张撕成碎片。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吓的面无人色,凌华一见丫头这模样就朝她怒吼:“你是死人啊,看见乱了不知道收拾啊?”
小丫头全身抖若筛糠,慢慢跪到地上去捡,结果凌华一脚把人踢飞了出去,嘴里还喃喃念叨:“你也敢看不起我,连你也敢看不起我,简直该死,该死……”
小丫头只是个端茶倒水的普通人,根本没什么武功底子,凌华那一脚直接将她踢的吐血,倒在地上生死不知。
站在门口的人见状赶紧将人拖走了,免得碍门主的眼。
这时,有人进来向凌华汇报了夜寒苏和林秀川双双坠崖的事情。
凌华听完汇报也是惊的站了起来,反应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,“好,好啊,夜寒苏,你也有今天,真是老天爷开眼呐,哈哈哈……”
笑着笑着他就停了下来,然后回头看着刚才汇报的人,“你刚才说什么?谁和夜寒苏一起坠崖的?”
那人咽了口口水才结巴道:“是……林……林公子。”
“哪个林公子?”凌华神经质一般轻声问。
“林……林秀川……林公子。”
凌华这次听清楚了,也听明白了,是林秀川。
他怎么会和夜寒苏一起坠崖?凌华愣住了。
凌华猜不到原因,也打探不到更多的细节,只知道两人坠下了悬崖,至今消息全无。他想了想,最后吩咐人去找。
手下的人都不解,然后只听凌华幽幽道:“去春分城北边山崖下找,若是夜寒苏还活着,那就直接杀了,若是死了……”
凌华摸着下巴想了想,然后阴恻恻道:“也带回来,我处置。”
这意思就是连死人也不放过了,手下的人都听的后背一阵发凉。他们的门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是老门主夫妇走后?还是林公子走后?
凌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又问:“刚才说,还有谁掉下悬崖了?”
他这一问众人都一愣,刚才不是问过了吗?
还是有个胆子颇大一点儿人回答说:“是林秀川。”
凌华闻言,眼神一凛,一脚将刚才说话的人踢倒在地,踩在对方胸口,居高临下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直呼他的名字?”
脚在那人胸口缓缓碾压,直到人完全昏过去了凌华才收回了脚。
凌华阴沉着脸站在那里,不言不语,感觉他身上正在往外冒着寒气,冻的人止不住哆嗦。屋里一时静的落针可闻,其他人再不敢说话,直到凌华自己回过神来,才闭了闭眼吩咐:“找到他后带回来,无论……生死。”
凌华没说他是谁,可手下的人都听懂了,纷纷退去。他们片刻也不想多待,他们的门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变得很可怕。
与此同时,坤元门门主秦正明被夜寒苏所杀的消息不胫而走,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。许多人都说,这夜寒苏实在是太嚣张了,竟然敢公然杀害一门门主,果然是个心狠手辣得魔头。这等魔头必须尽早铲除,否则后患无穷。
一时间,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纷纷凑在一起商量着对付夜寒苏呢!
夜寒苏可没空理他们,反正那些正道中人一个月有三十二天都在商量着怎么对付他,对付雪月教呢!可结果呢?时至今日雪月教还是屹立于世。
柳月趁着月黑风高,一个纵身跃进了小院里,然后脚步轻盈的走到了窗边。她站了一会儿,窗子从里面打开,露出一条缝,夜寒苏朝她努了努嘴,示意别靠太近。柳月无奈,按夜寒苏的要求退到了小院门边等着。
等了半柱香的时间,夜寒苏才披着外袍,吊着手臂,慢慢悠悠从屋子里走出来。
柳月见他过来,刚准备开口说话,就见夜寒苏一抬手,然后食指竖在唇边,示意她先别出声。
夜寒苏做贼似的朝屋子的方向竖起耳朵听了片刻,确定林秀川呼吸均匀,没有醒过来的迹象,这才示意柳月可以交代事情了。然后他一回头,就见柳月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,端庄的脸黑了下来。
夜寒苏一愣,然后假装没看到似的挥挥手,示意柳月有话快说。
柳月压低了嗓音,将最近江湖上正在盛传的,夜寒苏杀了坤元门门主秦正明的事告诉了他。
夜寒苏听着没什么反应,柳月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,抬头一看,夜寒苏的全副心神都在身后的屋子里呢,真是半点儿都没留给她。
柳月叹了口气,低声对夜寒苏说:“教主,你要是不想做教主了就直说。”
夜寒苏回过神来,眼睛一亮,艰难的在胸前掏了半天,终于掏出一块墨玉令牌来。他一把将象征着雪月教教主身份的墨玉令牌塞到柳月手里,郑重道:“现在我就将教主之位传给你,有事别来找我。”
说完,夜寒苏转身就回了屋里。
柳月:“……”
这教主还能不能要了?
以前也没这么不靠谱啊?
难道是恋爱使人疯狂?
展开全部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