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你想要皇位

第160章 你想要皇位

洛子阳挺直了胸膛,漠然的看着皇帝,脸色憔悴而苍白,气势却不减反增,不像是他在求皇帝宽恕一个月的时间,而是他在要求。讀蕶蕶尐說網

不远不近的距离,皇帝停了下来,犀利的目光紧锁着洛子阳的瞳孔,低沉的语气只有他两人才能听到,“你想要皇位?”

直视着皇帝,洛子阳的目光却没有半丝闪躲,反问,“你要给吗?”

嚣张。

大逆不道。

“你以为朕真不舍得杀你?”犀利的眸中涌满了怒气,皇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。

纵是在外人看来,亦是皇帝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表情看着洛子阳,愤怒在他的眸中燃烧,说不定下一秒真的话赐他死刑。

没有令牌,洛子阳亦动不了禁军,他想逃也不可能逃的掉。

茜妃沉静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缝,手袖下,尖锐的指甲陷进了肉中,湿润的 血液滴落而不自知。

“你不敢杀我。”洛子阳语气冷傲,有恃无恐。

杀了他,皇宫便永远失去了最强的那支禁军力量的保护,没有人再能把他们带出来.

皇帝眸中火焰更胜,滔天的怒气,似要将他金黄的龙袍烧毁,额头青筋暴起,可见多么愤怒。

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要下杀令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扯唇大笑,皇帝竟满脸都是浓烈的笑意,又带着癫狂,“知道朕为什么赐你邺字?邺王,夜王,朕宁愿看你夜夜沉迷美色,做扶不起墙的烂泥,过自在逍遥的日子,一生无忧,而非在阴谋算计中沉浮。”

“朕此生做不到的,朕和你母妃此生的心愿,只想让你来完成。”

笑意褪去,爬上几丝皱纹的脸上,有些疲倦。

众多皇子公主中,他最亲待洛子阳,在他心底最深处,他才是他认可的儿子,其他的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产物罢了。

紧紧地盯着皇帝的眸子,洛子阳布满血丝的眸子微闪,错开了目光,语气冷硬,“给我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
脑海中,闪烁不灭的一直都是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,墨黑的眸中含着邪魅的笑意,却从来不达眼底,始终残留着一层浓烈的冰霜。

这才注意到,却晚了。

洛子阁听不清皇帝对洛子阳到底说了些什么,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,他不能让洛子阳争取到那一个月的时间。

急切的冲上前去,“父皇,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放纵邺王,丢掉令牌这么大的事情,你若还是任着他胡来,何以服天下,何以让你的臣民感到安心?”

“你是说朕做皇帝不够尽责?”危险的目光朝着洛子阁射去,没有方才对视洛子阳时的愤怒,却多了几分冷冽。

那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漠然。

洛子阁心头咯噔了下,惶恐认错,“儿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一眼,冷哼一声,威严的目光扫向一众人等,“一个月后,邺王若还不能找回令牌,便斩首示众,且交代清楚禁军所有的一切。”

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这是皇帝对邺王的包庇和宽容,若是别人,当场便会被斩首。

洛子阁的脸色面如死灰,不甘心的还想说什么,却被皇帝冰冷的目光震慑住。

狠狠地咬牙,洛子阁转向洛子阳的目光阴毒无比。

“多谢父皇。”洛子阳神色冷硬的开口,随即转身便大步的朝着宫外走去,高傲冷冽,冰冷的双眉凝固着生人勿进的冰霜。

众人此刻忽然清醒,这人并非以前纨绔邪肆的邺王,如此冷冽的气势,只有本就心狠手辣的人才会有。

看着洛子阳渐行渐远的背影,茜妃松了一口气,移着莲步走到皇帝的身边,温柔的裹住他紧握的大手,“或许我们该听听他的想法。”

远离皇权的这条路,早在很久之前便是他们为洛子阳决定好了的。

飘**的层层浓云遮住了弯弯的月亮,清冷的月光在天边散开,幽暗的林子中又阴冷了几分。

绝美精致的小脸藏在了阴影中,裹着一袭黑袍的消弱身躯便理所当然的融入尽了凄冷的阴暗中。

她的身侧,男子修长高大的身躯露出了一半,在光与暗中暧昧的徘徊,映着淡光的容颜,好看到令人尖叫,冷漠到让人胆寒。

他比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恶鬼还让人觉得危险。

急促的脚步声快速的朝着他们靠近,片刻之后,一袭暗调衣衫的上官倾华走到了伊少倾的面前。

半轮弯月露出了脸,清冷的光线和着她薄凉的声线,“东西呢?”

隐在暗处的娇小身子迈前一步,清冷的光线打在她绝美无双的小脸上,额头上那道未好的疤痕越显妖冶,眉眼里那份冰霜更冷了几分,闪烁着几分恶意。

她是庄儒生。

拿出怀里的令牌,庄儒生随意的放在上官倾华的手中,随后退了一步,又隐没在暗沉的阴影中。

上官倾华仔细的看了看令牌,紧皱的眉头稍稍松缓了些,随即将它放在了伊少倾的手中,“把它放在鬼塔中,这一个月寸步不离的守着它,绝对不能让洛子阳拿到它,即使毁掉。”

伊少倾神色冷冽的收起了令牌,转身便走。

随后,庄儒生刚欲追上去的脚步顿了下来,冰冷的眸子转向了上官倾华来时的路,身形一侧便朝着那边掠去。

锋利的剑刃在月色下划出的弧度冰凉刺目,女子轻微的惊呼瞬时打破黑夜的寂静。

俏丽美艳的脸蛋上,惊慌一闪而逝,随即便被浓浓的悲伤覆盖,如玉般剔透的眸子凄凉的看着拿着匕首冷酷的抵着自己脖子的男子,轻唤,“儒生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
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脸色发白却仍旧美艳的女子,庄儒生嘴角邪恶的上扬,锋利的刀尖抵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,轻佻移动,“当然记得,太子可把你当宝贝般捧在手心,不过你却对我情有独钟,还真是不求回报心甘情愿的付出呢。”

“我真想看看,太子看到他的妻子为我不顾一切时的模样。”

“想必精彩的很。”手指恶意的滑过齐揽月的脸颊,庄儒生收回匕首时,似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头发,几缕青丝飘飘然的往下落去。

齐揽月的脸色惨白。

上官倾华这才走过来,看清来认识齐揽月,秀丽的眉头不悦的皱紧,语气冷冽如霜,“你听到了多少?”

美眸凝视着庄儒生冰冷无情的目光,她的心越来越沉,心口似抵着一根绣花针,每一次呼吸都刺深一份,就像是现在命运跟她开的可怕的玩笑一样。

“我什么都听见了。放了庄儒生,否则我就把令牌在你这里的事情告诉洛子阳。”

她的脸上,尽是决然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嘲讽的笑声刺得耳膜生痛,齐揽月怔怔的看着一脸轻蔑的庄儒生,心似沉入了湖底,彻寒。

庄儒生的笑声戛然而止,俊美的脸上瞬间爬上狰狞的冷冽,伸手便扼住了齐揽月的脖子,“原本念在你对我痴心一片,还想再捉弄你一段时间,你倒是不识好歹,敢坏我的事,就去见阎王,对他说,你为什么会死!”

另一只手,拽进匕首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齐揽月的心脏捅去。

他没有一丝的留情,齐揽月痛苦的看着他无情的模样,悲伤的闭上了双眸。

她终究是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,最终还能死在庄儒生的手中,命运也算是对她不薄了。

“她杀不得!”上官倾华心急的抓住庄儒生的手腕,大力的拽着她便朝着一旁甩去,庄儒生避之不及,又没有武功反抗,身形不稳朝后急退。

她的身后生长着一颗高大的古木。

撞上去不断骨头也得疼她好一会儿。

齐揽月睁开眸子便看见这一幕,虽只是发生在刹那之间,她还是下意识的喊出了她的担忧,“小心……”

似乎已经晚了。

庄儒生的脚下似被什么东西绊到,急退的身子更加不稳,脑袋先于身子朝着古木撞去。

上官倾华的瞳孔亦是猛然缩紧。

庄儒生神色冰冷的看着朦胧月色下笼罩着的两个女人,没有半丝惧怕,却充斥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意。

她知道她将会面对什么,她更清楚自己遭受的会用多少倍讨回来。

脑袋撞在坚实的硬物上,有些发疼,却并非头破血流,而转瞬之间,庄儒生的神色便变得冷漠木讷,僵硬如木头的靠在她身后人的怀中。

他没有让她离开的意图,她能感受到。

伊少倾修长的双手握着她的胳膊,他诧异的看着乖顺的停留在他怀中的庄儒生,心里不由自主竟升起欣喜的情绪,却转瞬即逝,她僵硬的身体如一碰冷水浇在他的头上。

在他身边,她永远都像是块没有感情只会听命的木偶。

轻轻的放开庄儒生,果然见到她冰冷木讷的神情。

妖冶的眸中,悲伤一掠而过。

冷冽的目光扫过脸色苍白如纸的齐揽月,伊少倾薄凉的唇瓣微动,语气如同他整个人般只有冷意,“你若将今晚的事情告知他人,见到的便是庄儒生的尸体。”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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