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司马玉娟悠悠醒来,眼前的景象另她大吃一惊,猛地站起,左右观望着急声道:“怎么会这样?这是什么地方?你是谁?”
那疯汉喜道:“娟妹,你活过来了,你终于肯真的与我成婚了……”
司马玉娟惊道:“你是程万宇,怎么会这样,你怎么会找到我的?混蛋发昏去吧!”抬手扯下头上的凤冠,向他抛过去,转身要跑,腿一绊却摔倒在地上。
程万宇闪身扑进将她按住,司马玉娟大喊:“放开我……”与他撕扯着在地上翻滚起来。店掌柜与众汉子左右观望,不敢进前。
一位青衣男子与一位红衣姑娘相继入门,男子道:“有喜事,看来今日能讨杯喜酒喝了。”
众汉子闻听左右让开。
红衣姑娘吃惊地道:“怎么,新娘和新郎打起来了。”语毕,二人一看新娘,不禁同声道:“小师妹,怎么是你?”
司马玉娟与程万宇撕扯着,一看二人喜道:“大师兄,素云姐,快帮我打这个疯子。”
柳良闻言,进前一步,“噗噗”以剑鞘点中了程万宇的穴道。
司马玉娟一脚把他踹开,借赵素云的扶力站起,扑在她的怀里,放声大哭。
程万宇大吼大叫,柳良只好又点了他的哑穴。
赵素云搂了搂司马玉娟,道:“娟妹,不要哭了,到底怎么回事,程万宇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”
司马玉娟抬起头哭着道:“这混蛋不知是怎么疯了,他是杀婉儿的凶手,我要为婉儿报仇。”
“噌”伸手抽出赵素云的长剑,回身一剑,“噗”给程万宇一个大抹脖,血溅一地。
程万宇双目瞪地溜圆,缓缓地倒在地上。
司马玉娟缓缓地吐了口气,又流下泪来。店掌柜见疯子死了,心中大快,忙招呼人处理尸体。店伙计引柳良三人进入客房。
司马玉娟一边哭一边道出已往的经过。
柳良听罢,双眉紧锁,思考着道:“五龙怪客既然传陆师弟武功,为何要加害于他呢?”
司马玉娟道:“那三个老疯子喜怒无常,谁知他们发的什么疯,我一定要为啸天哥报仇。”说完又哭起来。
赵素云关切地道:“娟妹,人死不能复生,哭也无济于事。你年纪还小,要注意身体啊!”
柳良道:“师妹不要满怀仇恨,也许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遭,你还是早些回芙蓉门吧!免得师父师母惦念不安。”
司马玉娟止住哭声,神情呆板地道:“我此时也只能回去了,大师兄、素云姐,我们一同回去吧!”
柳良脸色微变,吐了口怨气,道:“我们有何脸面回去?不过,如果你一个人怕路上孤单,我们可以送你回去。”
司马玉娟拭去泪水道:“那就多谢大师兄和素云姐了。”
赵素云微笑道:“娟妹何必客气,早些睡吧!明天好赶路。”
司马玉娟点头嗯了声,送柳、赵二人出门,将房门关好,泪水又流下来。
次日清晨,古道上已有了许多行人,骑马的、驾车的、步行的,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,全是一些武林人物,急匆匆地西行。
中午,富阳城内大小客栈、饭庄、酒楼,全都坐满了人。柳良三人一连走了七八家饭庄都无空位。
司马玉娟纳闷地道:“这地方怎么这么多过路人?”
柳良道:“他们多数都是赶往华山参加盟主大会的。”
司马玉娟闻此言猛地想起九九重阳节,华山论武定夺盟主一事。一想到武林盟主,不由得想到陆啸天,面色凄楚地道:“如果啸天哥在,他一定会去比武的。”一语道罢,泪满双颊。
赵、柳二人见又触动了她的伤心处,赵素云忙道:“好了,我们不谈这些,快找家客栈吃点东西好赶路。”
司马玉娟强忍住伤心的泪水,三人前行走进一家客栈餐厅,正巧一桌客人刚刚吃喝完毕,起身离开。三人忙进前要了些简单的饭菜,低头进食。司马玉娟心里苦楚难当,哪里吃地下东西,赵、柳二人一再劝说,她才勉强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。
此时,天渐渐地暗了下来,满天的乌云乘风向东席卷,几个响雷过后,下起了倾盆大雨。霎时间窗外一片迷茫。一直下到黄昏夜临也未停息。
司马玉娟三人只好住在客栈中。
夜很深了,司马玉娟躺在**,翻来覆去难以入梦。窗外雨声依旧,她尽力去回想陆啸天的所言所做,痛苦地摧残着自己幼小的身心,终于她被折磨地昏昏睡去。不知过了多久,雨声渐渐停息,窗纸突然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个小窟窿,接着一股股黑烟冒进室内,很快满屋弥漫。过了一会儿,房门被划开,走进一个纤小的黑衣人,将司马玉娟扶起并为她穿上靴子,背起走出房门。
司马玉娟昏迷中忽觉脸上一阵湿冷,打了个寒战醒来。眼前的景象不禁令她大吃一惊,昏暗的烛光下,见自己躺在**。床前立身一位黑衣姑娘、一个青衣妇人,却是吕金香、铁梅华母女俩。
她看罢,想起来却觉穴位受制,急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吕金香冷森森地道:“老娘问你,你要老实回答。铁方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司马玉娟看着她阴沉沉的脸,道:“他是中“黄山三毒’的毒针死的。”
吕金香道:“你没有说谎?”
司马玉娟道:“我为什么要说谎?”
吕金香咬了咬牙道:“好,我再问你,那天晚上在杭州客栈里,是不是你从背后刺了老娘一剑?”
司马玉娟见她凶狠地样子,心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放过她,索性宁硬死不弱亡。直言道:“不错,就是本姑娘,那是为了救我心上人。”
吕金香冷笑一声,道:“那你就该死了。”语毕就要出掌。
铁梅华忙拦住她,哀求道:“娘,不要杀她,她好可怜呀!”
吕金香怒道:“闪开,娘不杀她难解心头之恨。”
铁梅华道:“娘,女儿求您就饶她一次吧!她急着救人才伤得你,并非有意加害,您就再听女儿一次,放过她吧!”
吕金香大怒骂道:“臭丫头,老娘做事不用你来管,闪开。”“啪”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。铁梅华细嫩的粉腮上立刻现出一个红掌印,嘴角流出血丝。她呜地哭出跑出房门。
吕金香一向对她疼爱有加,十八年来从未打过她,今晚竟用力打了她一个耳光,打完立刻后悔。大叫一声“梅华”追出房门,喊叫着奔出客栈,在街上四下乱奔了一阵子,没见到铁梅华的影子。她恶狠狠地道:“都怪那个臭丫头,老娘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……”一路骂着返回客栈。
客房中烛光依旧,**却空了,哪还有司马玉娟的影子。
吕金香一屁股坐在**,没有生气反而笑了,喃喃地道:“小妮子比老娘还精,老娘横行一世竟上了你的当。”她是为女儿的机智感到高兴。
原来铁梅华并未出栈院,她知道母亲疼爱她,一定会追出来,于是隐藏在墙角。见母亲奔出客栈,她急忙回到房中,解开司马玉娟的穴道。拉她疾奔出客栈,并送她回到住宿的客栈门前。
司马玉娟很是感激她,握住她的手,道:“多谢姐姐相救!”
铁梅华微笑道:“谢我什么?是我把你背去的,现在又把你送回来。理所当然的。快回去吧!别着了凉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姐姐真好,到我房中坐坐,我们聊聊吧!”
铁梅华凄然一笑,道:“我长这么大,没有一个朋友,更没有谁愿意同我聊天。你是第一个敢接近我的人,我真得很高兴。”
司马玉娟明白是因为她母亲太过于凶残,才无人敢接近她。心中很是同情她的不幸。微微一笑,道:“姐姐这么温柔善良,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。”
铁梅华凄然地笑了笑,道:“妹妹过奖了,快回去吧!我也得回客栈了,不然我娘会急的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姐姐小心点,后会有期。”
铁梅华含笑点了一下头,转身没于漆黑地夜幕之中。
司马玉娟长长的叹了口气,走回客栈。
“漓江九妹”上官梅雪自从杭州与陆啸天一别,乘马南下,希望早日赶回家乡,向父母报个平安,再另行北上。这日上午她打马奔驰在古道上,迎面驰来一伙百余人,一色白衣,除了骑马的另有十几辆大车。车上都是大木箱,看其车轮痕迹,十分沉重。为首一位青年,丰神绰约,姿态风流。粉面朱唇,弯眉秀目,甚为秀气。身后随着四个凶神恶煞般地老者,手中全提长剑。
上官梅雪与那为首的青年相互呆望着走过,彼此心里都在想:“他是男人还是女人?好秀气!”很快擦肩而过。上官梅雪催马前行,那青年回头望着她自语道:“这般可爱的人,只可惜没有缘分。”很扫兴的回过头去赶路。
上官梅雪又行了十几里路,进入一个小城。一进城门便碰上一家出殡的,扔地幔街冥纸。她皱了一下眉,心道:“这么倒霉,一进门就碰上出殡的……”下马牵到街边,让其过去。刚上马走不远,又闻到前方有哭声。举目观望,不禁吃了一惊,前面相继来了五家出殡的,哭声震撼了全城。“怎么会这样?这绝不会是巧合了……”她心里想着走进一家客栈。
厅中十分冷清,一个客人也没有。只有几个店伙计在呆坐低语。一见上官梅雪入门,腾地起身躲入后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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