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孩子的哭声,女人赶紧将孩子抱起来。男人也挣脱了吴志明他们的束缚,跑到了孩子身边。
看着脸上有了血色的孩子,他们依然警惕的抱着孩子看着陈锦年。
陈锦年对女人说,
“你是他母亲,他都要没气了。你会不知道?”
男人看向女人,问
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
女人这个时候才怯怯喏喏的说,
“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小虎睡着了,后来过去抱的时候才发现孩子快没气了,我都赶紧抱着他出来找你,接着这是这个人抢走了小虎。”
男人听了前因后果,对陈锦年的态度温和了很多,别别扭扭的说,
“今天谢谢你了,外乡人。”
陈锦年没有理会,而是继续问夫妻俩,
“孩子从出生后是不是就开始嘴唇发紫?而且总是睡觉?有的时候还会昏死过去。”
两人看陈锦年将孩子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,对陈锦年的态度又不一样了,对陈锦说,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孩子又先性病,我说的只是先性病的症状罢了。”
两人虽然愚昧,但是并不糊涂,看到陈锦年说的头头是道,像是有本事的,对陈锦年态度也好了很多,对陈锦年说,
“你说的那个什么先性病,能治吗?”
“我需要给孩子做检查,才知道。”
夫妻俩对视一眼,同意了陈锦年他们给孩子看病。本来村长打算让他们四个每户一人的。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还是一起行动的比较好。
于是几个人都跟着进了房间。
陈锦年先是看了孩子的舌苔,还有手臂,接着又看了孩子的眼底。又用系统做了一次全身扫描,系统自动分析数据,病例自动出现在陈锦年的面前。跟陈锦年刚才预测的一样,是先性病,但是系统给出的分析里有一条,母体感染化学物质引起。这让陈锦年留了个心眼。
然后是吴志明,武田信玄还有韩浩宇,都做了检查。
四人汇总,得出的结论统一都是,先心病。先心病属于遗传性疾病。吴志明对夫妻俩问,
“你们家里有人之前有心脏病的吗?”
两人都摇了摇头。说,
“没听家里人说过。”看问不出什么。几个人决定先去下一家看看情况再说。男人看陈锦年他们准备去别的村民家,说,
“我跟你们一起去吧,不然到时候你们还的被轰出来。”
陈锦年想了想,看了看村长他们。于是同意了。去了第二家,第三家,第四家。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。孩子都是先性病。
但是问家里有没有心脏病的,要不就不知道心脏病是什么,要不就说没有听说过的。陈锦年留了个心眼,问和他们一起来的男人,
“你们这附近是不是有工厂?”
“你怎么知道,在村子的上游,离村长还是有不近的距离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建的?”
“四年前,就是咱现在村长考上大学那会儿,不过也亏了这个工厂,不然咱们村里的人都得饿死。”
“怎么说,那年大旱,村里没收入,可多家都揭不开锅了,对方来建厂,让我们都可以过去上班,这才顺利过了那一年。”
陈锦年问完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检查完后,也到了中午,村长让陈锦年几个人一起去家里吃午饭。武田信玄拒绝了,说自己有事。韩浩宇也拒绝了。只剩下了陈锦年和吴志明跟着村长一起回去。
几个人吃过了饭后,
吴志明先提起了今天检查结果的事,
“先性病属于遗传病,可能他们的家属里有这种病。”
陈锦年摇了摇头说,
“太凑巧了。我觉得应该是其他引起的。”
陈锦年因为之前的分析结果里提到的母体受到过化学污染,非常在意。
吴志明问陈锦年,
“你说其他原因?什么原因?”
陈锦年对着村长说,
“我怀疑村里的水被化学物质污染了。”
村长听到陈锦年说的,身体名字震了一下。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陈锦年的眼睛。
陈锦年村长说,
“你还不准备说实话?非得让我们报警让警察来?”
吴志明不明所以,看看陈锦年又看看村长。不知道这跟村长有什么关系。
村长知道已经瞒不住了,对陈锦说,
“陈医生,你真的医术精湛,不仅能检查出来孩子们的病,还一下就找到了发病的原因。”
陈锦年没有因为村长的奉承而缓和语气,依然冷冷的说,
“不要说这些废话了,如果你不愿意说出来真相,那么就不仅仅是这四个孩子出事了。”
村长的脸色变的特别难看,最后垂下头,对着陈锦年说,
“事情还得从四年前说起,两年前有一家工厂想要在我们村上游的地方建工厂,于是就来跟我爸谈这件事,当时村里的情况特别困难,由于旱灾,地里颗粒无收。很多人都已经揭不开锅了。我爸其实调查过那个公司,也知道对方建的是跟化学有关系的,当时想要拒绝,但是对方说可以让村里的人去工厂里。于是,我爸就同意了,开始的时候只是村里的老人,大家以为是因为人老了,后来村里的其他人,最后就是村里的孩子。”
“我爸他也很后悔,他也得到报应了。”
吴志明听了村长说的,觉得老村长也不容易。对陈锦年说,
“锦年啊,村长也不容易,你就别深究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相关部门取缔那个公司,然后将村里的病人转移到医院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陈锦年接吴志明的话,而是对着村长严肃的说,
“你还不说实话是吗?”
“我。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爸根本就不是心疼村民,而是为了你。你上大学需要学费,正好对方愿意出这笔钱。你爸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才跟对方谈条件,让村民进厂的。”
村长看已经瞒不住了,直接对着陈锦年跪了下来,哭着说,
“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我最开始也劝我爸,可是没办法,我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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