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卷 落日帝真国 第十五章 假皇上的真正身份
那男子有着一张敦厚的脸,神态虽然有些憔悴,却又充满正气,让人一望便知他是个正直之人。
这个人,我曾经见过,在公主阁下的暗道里,澹台绫人开启舍利子之后,我便见到了他,不错,这个人,正是宇文浩通!
我虽然只见了他一次,却因为对他与澹台绫人,以及小师妹,二师兄四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印象太深刻,故而也将他的相貌牢牢刻在了脑海中,才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认出他来。
只是,这宇文浩通来得实在太过蹊跷,当初二师兄曾经说过,是他把宇文浩通推下了悬崖,推算时间,那也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,为何他还活着,并且出现在皇宫地下呢?
我刚想到这儿,刚刚在我身后的那个皇上便迎了上去。
宇文浩通见到他,轻叹了口气道:
“把面具摘了吧,我看着这张皮就不舒服!”
宇文浩通刚一开口,我又吓了一跳:怎地他的声音跟父王一模一样?
他让皇上摘掉面具,那这个皇上一定就是假的了。
我刚想到这里,那皇上果然摘了面具,又转过身,似是有意给我看一般,我看清他的脸,心里又是一惊:是正耕皇上!
我彻底迷糊了:原来我以为的假皇上,其实正是正耕皇上所扮,那么他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真皇帝才对。
可是,宇文浩通怎地好像对此一清二楚呢,他与这正耕皇上又有什么纠葛?还有,父王呢?父王又在哪里?
我看着正耕皇上手上的那张面具,心里突然一颤:莫非这张面具就是从父王脸上扒下来的?难道父王已经遭到这两个人的毒手?可是,如果实情如此,正耕皇上刚刚为何不杀了我,以防他日我为父报仇?
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:父王一定没死,他不会出事的,其他书友正在看:!
我刚想到这里,又听正耕皇上说道:
“这面具你戴了几十年,怎地见到它还会生厌呢!”
我听了心里一颤,没等我多想,宇文浩通便说道:
“我满足了你的心愿,让你做几日皇帝,可是你却害了湘妃,她是这世间最善良的女子,你实在不该对她下手的!”
正耕皇上哼了一声道:
“皇位原本就是我的,给你窃据了三十几年,如今我拿回来,也是合情合理,难道还要我感激你不成?”
我听到这里,已经彻底明白了:如果正耕皇上所说的都是真的,那么,这三十几年来,做察特尔王朝皇帝的人,都是宇文浩通,也就是说,我的父王其实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宇文浩通!
可是,怎么会这样?
宇文浩通又叹了口气道:
“我们三十几年的感情,你为何每次见到我都如此生硬,难道你对我,真的是一点儿留恋也没有?”
他这句话说完,我心里如被人拿了锤子重重的击了一下一般,沉闷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宇文浩通说话的口气,我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,三十年前的一段时日里,这种爱极生怨的口气曾经日夜在我耳边响起,不错,那是丹公公对高亥说话时惯有的语气。
难道……父王竟也如丹公公一般,是那有着特殊喜好的第三种人?
我想起了南屋派先祖之前对我说过,父王有断袖之癖,我当时并不相信,可是此刻,事实摆在眼前,不由得我不信,我在心里长叹一声:父王啊父王,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谜!
我兀自沉思着,只听父王又道:
“你一定是因为公主的事情,所以才对我心生怨恨,其实我也是不得已的……”
正耕皇上接口道:
“你还敢提?你为了练你的无邪幻天阵,将我几十个女儿的魂魄用吸魂蛊尽皆吸了去,待那吸魂蛊修炼成形时,你又从吸魂蛊的体内取走经它精炼过的魂魄,以此来助长你那幻天阵的威力,可怜我皇室的血脉就此断送于你这个废人之手!”
我虽然早就猜到失踪公主之事父王嫌疑最大,可是此刻得到证实,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片凄然,我想起那些如花似玉的公主,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就失去了魂魄,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地下游**,而后来正耕皇上为了延续她们的生命,又将他们变成嗜血狂魔,不由得心里一阵战栗。
父王又道:
“察特尔的后代只能生女,不能生男,这一切都是拜你们的好祖宗,察特尔所赐,如今察特尔王朝已经建朝一千年,正是察特尔之咒反噬之时,你们会在一代断了皇室血脉,这是你们察特尔王朝的命数,天命不可违,如今你单单把这些推到我身上,自己倒落了个清静!真是好没道理!”
正耕皇上没理他,自顾说道:
“你怕给别人瞧出破绽来,接二连三的娶亲,又怕我给你拘禁的过于长久,不堪承受,自尽以求解脱,便偶尔将我放出来,以你的身份在夜晚出入皇妃的寝宫,也因此才有了那几十个公主!”
他转而又恨恨的道:
“只是可恨那些不知廉耻的贱人,不知偷了多少男人,才生出了那百十多的贱种儿子来,我真想将他们统统杀掉,以解心头之恨,可是你偏偏要将他们好生礼待,又将他们的母亲升居高位……”
父王接道:
“我这也是为了你好,我若不让她们得宠,皇后又怎能对她们下手,这也是你眼睁睁看着她们遭皇后迫害却不出手相助的原因吧?”
正耕皇上没有回答。
父王又道:
“你救了清妃,想必也是因为她的从一而终让你感动,你为了救她可真是下了苦功,还从哪里找了一具腐尸过来,你原本是想一举两得,既瞒过了皇后,救出清妃,又可让我相信那尸体便是你,从此以后就会对你死了心,只可惜你此举也只是画蛇添足罢了!”
正耕皇上轻哼了一声道:
“你如此诡计多端,我做什么当然都瞒不过你了!”
父王叹道:
“我最初原本是相信了的,还为此伤心了好一段时日,我每每到了夜晚,就悄悄走进竹林,想跟你说几句知心的话,可谁知,有一天晚上,竟然给我碰见了你!凭我对你身体的熟识,即便是远远的望上一眼,也当即就能辨认出来!”
正耕皇上叹了口气道:
“我担心那晚给你发现了,只能离开那竹林,离开月妃的身边,躲到这里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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