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衣少年见她娴静文弱,美丽大方,顿生好感。微笑道:“姑娘不必客气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这时另外两个华服汉子惊道:“三弟你怎么了?”崔马进前。这三个汉子是此村大财主张永贵的儿子,名金虎、银虎、玉虎。三子靠着一身三脚猫的功夫独霸一方,人送外号“张家三霸王”。
张金虎在张玉虎身上用力捅了好几次,才给他解开穴道。
张玉虎大叫一声跳下马背,拔出佩刀恶狠狠地扑向蓝衣少年。
那少年见他出手笨拙,轻笑着闪身一旁,飞起一脚“砰”将他踹出两丈多远摔在地上,连声呻吟。
金、银二虎见弟弟被打,相继下马,挥刀扑向蓝衣少年。张玉虎也爬起来随后扑上。
蓝衣少年见三人齐上,身形突地纵起,“唰”长剑出鞘,“当当当”连环三剑,挡开三汉的刀。“砰砰砰”连环三脚,三虎全抱腹摔出去。
司马玉娟见他刚使得一招剑法,却是“芙蓉剑法”的第八式“碧水微波”。心中暗道:“他怎么会芙蓉剑法?一定是哪位师兄收的弟子,不如叫他随我去客栈,再仔细盘问……”想到此,进前道:“这位公子,麻烦你送我去客栈好吗?我姐姐受了重伤需要及时医治才好。”
蓝衣少年含笑道:“好的,姑娘带路。”
司马玉娟嗯了声,二人并肩离去。
张家三虎从地上爬起来,揉着肚子牵着马,一瘸一拐的离开。两旁看热闹的人,见他们如此狼狈,暗自解恨,低声笑语。
司马玉娟与那少年奔回村西客栈,一进门见赵依婷吐在地上一口血,已经昏死过去。吓地司马玉娟连声呼唤。
蓝衣少年道:“她伤的这么重,快扶她起来,在下用内功为她疗伤。”
司马玉娟依言扶赵依婷坐起,蓝衣少年上床坐于她背后双掌运功按在她背上,闭上双目。
司马玉娟将房门关好,一旁静等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赵依婷的脸色好转了许多,蓝衣少年已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他内功浅薄无法使她彻底好转,但她已脱离生命危险。又过了一会儿,蓝衣少年实在支持不住了,缓缓抬起双掌,自行吐纳调息片刻下床。
司马玉娟忙扶赵依婷躺下,道:“公子休息一会儿吧!我去煎药。”
蓝衣少年点了点头,目送她出门,心中暗道:“好个可爱的姑娘,不知因何生了一头白发?不过这白发也很漂亮,看来我们相见有缘,我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……”
过不多时,司马玉娟端着一碗药汤回来。
蓝衣少年起身道:“药煎好了?”
司马玉娟点头,道:“依婷姐还没有醒吗?”
蓝衣少年道:“还没有……”
司马玉娟见他眼神含情,不禁双颊绯红,忙避开他的目光,将药碗放在桌上,走到床前轻轻唤道:“依婷姐……”
赵依婷闻听醒来,微微睁开双目。
司马玉娟道:“起来喝药吧!”
赵依婷嗯了声借她扶力靠床头坐好。
司马玉娟将药碗送到她唇边,助她喝下。
赵依婷看着蓝衣少年,问道:“这位公子是谁?”
司马玉娟道:“他叫刘玉峰,是他为你疗伤的。”
赵依婷抱拳道:“多谢刘公子相救。”
刘玉峰含笑道:“姑娘不必客气了,好好休息吧!”
司马玉娟道:“对了,我还未来得及问刘公子师出何门,怎么会芙蓉剑法?”
刘玉峰惊道:“姑娘如何识得芙蓉剑法?”
司马玉娟道:“你先回答我,是我先问你的。”
刘玉峰笑了笑道:“好,我先说,我原本是白鹤门的弟子,一年前投在“金箫大侠’门下……”
“你是“金箫大侠’的弟子?你师父长什么样子?他有多大年纪?叫什么名字?会几种武功?”司马玉娟心中欢喜,急忙问道。
刘玉峰看着她,道:“姑娘莫非认识我师父?”
司马玉娟急道: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刘玉峰对她的性格也十分喜欢,笑道:“我师父面目整天冷冰冰地,没有一丝笑容。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,至于他的名字,我一直不敢问,只知道他就是“金箫大侠’,经常吹一支金箫独坐。他的武功很杂,我只学了这套芙蓉剑法。”
司马玉娟闻听很是扫兴,连声道:“假的,假的,你一定是冒充人家弟子的。“金箫大侠’决不会是这个样子的,假的,一定是假的……”
刘玉峰见她表情有些反常,急忙道:“姑娘为何有此一说?”
司马玉娟双目望着窗外呆痴地道:“他应该生的英俊潇洒,为人和善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,惯用一把宝剑,他的武功分八种,分别是“芙蓉剑法’、“摘星手’、“震天掌’、“无影掌’、“飞天雪剑’、“夺魂剑’、“惊风掌’、“金箫谱’决不是向你所说的那样。”
赵依婷见她痴狂地样子,忙道:“娟妹,你不要这样,人是会改变的,两年多不见了,谁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,刘公子即是他的弟子,就一定知道他的所在,等我们见到他时不就全明白了吗!”
司马玉娟面色一喜,道:“对了,刘公子你师父在哪里?”
刘玉峰道:“我师父有要紧事去长安了,教我先行到九峰山等他。”
“九峰山、九峰山,太好了,太好了,一定是他、一定是他……”司马玉娟兴奋地连连蹦跳,说着不禁流下泪来。
赵依婷笑道:“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句话,可是九峰山上有芙蓉门的叛徒在那里,你师父没给你说起吗?”
刘玉峰道:“哪还有什么芙蓉门叛徒了,那个岳群带领所有芙蓉门弟子投靠了欧阳春北,九峰山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庄了。”
赵依婷道:“原来是这样,这下娟妹你该放心了,不会再想不开自杀了吧!”
司马玉娟含笑道:“那可说不定,人家如今名扬天下,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老太婆,恐怕我伤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!”
赵依婷道:“你别瞎说了,啸天可不是那种人,你再这么胡思乱想可就是自寻烦恼了。”
刘玉峰闻听二人的话,觉的司马玉娟与他的师父关系很不一般,心中甚是不舒服,看着司马玉娟,道:“司马姑娘这头银发非常漂亮,不知是如何生出来的?”
司马玉娟面色微寒,道:“怎么,你也想黑发变白发,这可不容易,我是练功记错了要诀,走火入魔搞成这副模样的,还险些死掉,你想变也是变不来的。”
刘玉峰道:“原来是这样,姑娘不必难过,你这般模样真的很美,这才与众不同。”
司马玉娟自然是爱听他夸美,含笑道:“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胡乱乱言语,如果你师父真是我师兄,你还得叫我小师姑呢!”
刘玉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,道:“在下明白,但愿如姑娘所愿。晌午了,我们一起吃午饭吧!”
司马玉娟道:“好吧!我还真觉得饿了,依婷姐你可以下床了吗?”
赵依婷点了点头,借她扶力下床,三人相继出门来至前厅,点了饭菜桌旁坐等。
忽听店门外有人喊骂道:“管闲事的小杂种滚出来领死……”
三人回首外望,只见门前并身站立五人,其中三人是张家三虎,另外二人赫然是“大漠双妖”,突里平飞、突里平云兄弟俩。二妖是张家三虎在街上撞见的,以重金收买特来找刘玉峰报仇。
刘玉峰一见二妖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。
司马玉娟蹙眉道:“世上竟有这般难看的人,真是恶心,一看就不是善类,生的这般古怪,必有古怪的功夫,我们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刘玉峰起身道:“是冲我来的,两位姑娘不必出来。”提起长剑阔步出门。
张银虎一指他鼻子,道:“就是这小子,两位前辈快杀了他。”
双妖冷视着刘玉峰,突里平云尖笑道:“就这么个毛头小子哪够大爷一巴掌拍的,小子,我看你还是趁早抹脖子吧!免地弄脏了爷爷的双手。”
突里平飞接道:“不错,马上动手吧!爷爷忙着去喝酒呢!”
刘玉峰冷笑一声,道:“你们这两个妖怪,口气倒不小,看剑。”猛地纵身而起,长剑划出一条银虹扫向二妖面门。
二妖一声尖叫,大袖一抖,伸出四只细长的白手疾夺向他的长剑。刘玉峰见二妖出手疾快,心中大惊,急忙缩腕收剑,****为退。二妖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,一阵连环猛攻。
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立身门口观战,见刘玉峰招招有险,心中甚为焦急。擦拳磨掌不知如何是好。
赵依婷刚想带伤助战,被司马玉娟拦住,道:“你不能再打了,看我的。”说到此朗声道:“是英雄就住手。”
二妖闻言收掌,突里平云看着她道:“你这婆婆,乱吼什么?”
司马玉娟心中懊恼,忍气道:“婆婆是为了救你们,不想看到你们生不如死。”
突里平飞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司马玉娟一指刘玉峰道:“他乃是“金箫大侠’的弟子,尔等若是伤害了他,“金箫大侠’岂能与你们善罢甘休,你们每天都怕“金箫大侠’去找你们报仇,东躲西藏,岂不是生不如死。”
二妖闻言看了看刘玉峰,相互低语几句,突里平飞笑道:“既然如此婆婆何不早说,不管你们与“金箫大侠’有没有关系,就凭婆婆说出“金箫大侠’的名字,我们兄弟也得给“金箫大侠’这个面子,今日多有得罪,还请小兄弟多多包涵,带我们兄弟向大侠问好,告辞!”说罢,二妖转身便走。
展开全部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