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玉娟二人连忙扶住她,连声呼唤。却怎么也再叫不醒她。
司马玉娟不禁流下泪来,道:“都怪我没告诉她实情,她才会受骗的,害地她生不如死,我真是该死呀!”
赵素云劝道:“娟妹,这怎么能怪你呢!你也是怕她伤心难过才骗她的,是为她好吗!你就别添乱了,想想怎么安慰她吧!她再醒来一定会寻短见的。”
司马玉娟抹去泪水,道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,换我是她,我也会自杀的。”
赵素云道:“你就别乱说了,我们一定要救她才好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眼下只能先替她出口气,杀了那个混蛋,你抱着白姑娘,我去帮大师兄。”转身提剑出门。赵素云抱起白月兰随后跟上。二人一出门见柳良追逐欧阳玉雪越过院墙,奔入松林中。连忙随后追过去。
欧阳玉雪手中无剑,无法抵挡柳良速猛地进攻,跑入林中几番躲闪,一个躲闪不及。“噗”一条左臂被柳良一剑卸下,他一声痛叫栽倒于地,翻滚呻吟。
司马玉娟与赵素云停足近前,司马玉娟气愤地道:“大师兄,杀了这个畜生。”话音未落,忽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数十个白衣人呼啦一下子将四人围住。
为首一位老者道:“掌门有令,芙蓉门的人一个不留,杀!”众白衣汉子出剑便攻,柳良与司马玉娟出剑护住抱着白月兰的赵素云,展开了混战。有两个白衣汉子架起欧阳玉雪飞步离去。
司马玉娟一把剑对付七八人,她连日来痛心哀惋,少食少饮,体虚无力。很快便嘘喘起来,动作逐渐不及。“当”,手中长剑被一个老者一剑磕飞,紧接着,“砰”前胸中了老者一掌,她痛叫喷血,身体飞摔向一棵大树。
刹那间,人影一闪,一位青衣老人将她接住,飘身落地急忙呼道:“娟姑娘、娟姑娘……”
司马玉娟只是看了看他,便昏死过去。青衣老人便是“塞北独刀”轷金伦,他忙将她靠大树放下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内伤药给她放入口中。
“多管闲事,活够了不成?”背后有人冷笑一声。
轷金伦闻听心中大怒,猛一回头见一个白衣人持剑刺来。忙起身闪开,“噌”短刀出鞘,一道银光削向他的手腕。
白衣人没想到他出招如此之快,心中大惊慌忙扯身后退。尽管他已尽全力还是慢了一点,“嚓”半只手被削下来,连同长剑摔落于地。他嚎叫着掉头奔逃而去。轷金伦并不追赶于他,见赵素云抱着白月兰被四个白衣人逼地连连后退,飞身进前“唰唰唰”只见一片刀光闪过,四只拿剑的手相继落地。四汉痛叫着奔逃,轷金伦又飞身扑向围攻柳良的白衣人。赵素云忙抱着白月兰走近司马玉娟,将白月兰与她并身放下。拔剑护于近前。
柳良得轷金伦相助,立刻精神大振,二人一刀一剑几个转身便伤了十几人,余下的见势不妙,仓惶逃走。
轷金伦短刀还鞘,道:“我们快走,他们还会回来的。”
柳良应了声,二人连忙走近赵素云,轷金伦抱起司马玉娟。柳良抱起白月兰,赵素云相随,疾奔出松林。
却说,姜浪与刘四方大战三百余招,刘四方逐渐不敌,但见他通身汗如水流,气喘吁吁。姜浪见状冷笑一声,掌法更加速猛,一心要治他于死地。刘四方想逃已没有机会,不甘心死在他的毒掌之下,抱定两败俱伤的打法,眼见姜浪右掌风驰电掣般地当胸劈来。他不躲闪却出掌疾劈向他的左肩。姜浪没想到他会不躲闪而死拼,他也没能躲开刘四方的一掌。“砰”二人同时中掌,姜浪后退数步右手抱胸,面色苍白。刘四方却口喷鲜血摔下擂台,当场毙命变作冰块,霎时间被剧毒化成浓水。左右群雄惊恐色变,远远躲开。
姜浪也受了很重的内伤,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,稍作调息,仰天一声长笑,掩去伤痛之态。刚要叫人再比,一个蓝衫青年飞身上台,阴险地一笑,道:“在下蓝九京请前辈赐教。”语毕没等姜浪说什么,身形突地纵起,双手十指如钩疾抓向他头顶。
姜浪哪里会将一个后生小辈放在眼里,冷哼一声,侧身避开他的双爪,回手一掌横扫向他的前胸。蓝九京见他来势凶猛,被迫向后飞射出数丈远,落足一棵大树上。姜浪一掌落空,不待他稳身,飞身扑近双掌直取他后心。蓝九京双足一蹬树干,躲闪入林中。“砰”姜浪一掌击的大树剧烈一振,枝叶如暴雨一般落地。
姜浪又一掌落空,甚为恼怒,在树干上一借力,飞追入林。二人在林中穿来穿去,姜浪强猛地掌风不断击在地上、树上,“砰砰砰”大响连声。
蓝九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,见势头不妙围着一棵古树跑了三遭,奔出树林便逃。
姜浪飞身回到擂台之上,不再追赶。人群中相继飞射起七条人影,疾追向蓝九京。七人却是上官梅雪与六位姐姐。蓝九京见姜浪没有追来松了口气,本想找一处隐身看一下比武结果。七把冷森森地利剑如同一张银网向他罩下。他不禁吃了一惊,没想到会在此遇上仇家,连忙拧转身形,矮身钻出七女的包围圈,险些被上官梅雪一剑伤到左肋。吓得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七女恨不能将他乱剑分尸,一剑刺空不待他稳身,七把长剑由七个方位疾刺向他七处要害。蓝九京想纵身躲闪已不及,身体疾侧闪过三把剑,双足飞起各踢开一把,余下两把迎面刺来,他再无法闪开。双手疾出猛地抓住剑身向两旁一分让开前胸,掌心却被剑刃割了四条口子,鲜血顺手腕流下。他大叫一声将两把剑折断,纵身三四丈高飞扑向谷外。七位姑娘怎肯罢休,随后追下,很快消失在夜幕中。
姜浪在台上也没闲着,一连打伤打死三十余位武林侠士,汗水湿透了衣衫。他再次打下台一人,立身台边高喊道:“哪个不怕死的再上来,来呀!是不是都怕死了……”
蓦地,一条纤细的人影自人群中飞起,轻飘飘地落足台面,却是苦寻陆啸天的仲孙婉儿,她冲姜浪一抱拳,笑道:“打扰一下,我找个人。”说到此,冲台下众人以十成地功力高喊道:“陆啸天,你在吗!陆啸天……”她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数万人的喧闹声,震**了整座华山。群雄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姜浪心中大惊,直盯着她道:“丫头,想比武就痛快一点,不要浪费老夫的时间。”
仲孙婉儿含笑道:“对不起,我对比武不感兴趣,我只是来找人的。”
她话音未落,台下群雄有多半抱拳道:“请姑娘杀掉老魔头,为武林除害。”语毕竟然跪了下去。
仲孙婉儿大惊,她没想到会受到群雄如此倚重,瞠目结舌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姜浪仰面一阵大笑,道:“小丫头,看来你有点来头,就别装蒜了,出招吧!”
仲孙婉儿分辨道:“我真的是来找人的。”
“少说废话,看掌!”纵身便出掌攻向她面门。仲孙婉儿还想说话,忽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,心中好恼,连忙躲闪到一旁,道:“既然前辈一再相逼,晚辈只好奉陪了。”拔剑在手摆出一个优美的剑姿,却静立不动了。凌人地气势震慑了所有在场的人,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整座华山一下子静了下来,仿佛一切都被冰封了一样,死一般地寂静。
姜浪横行江湖数十年,如何能感觉不到她体内强猛地混元真气,他想像不到她这一剑有多大的威力,脸上无声无息地流着汗水,双目两缕凶残地光芒直盯着她,一眨也不敢眨一下,双拳紧握几次想出手进攻,都被她的气势所压制。
“杀死老魔头。”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,打破了僵冷地场面,接着群雄共喊:“杀死老魔头……”声震九霄。
“我受不了了。”姜浪大喊一声,出掌进攻。
仲孙婉儿身形飘忽,只躲不攻,娇柔的身子如同一只彩蝶穿梭在他呼啸地掌风中,姜浪一连进攻了百十招,连她一片衣角也没碰到,气的他哇哇怪叫,拼了全力进攻,又攻了近两百招,结果依旧,气的他全身发抖,收足不稳,扑通一声摔倒在台面上,疯狂的大笑不停。
仲孙婉儿停足一旁,气不嘘喘,神态自如。
姜浪疯笑着爬着摔下擂台,起身疯疯癫癫的走向谷外。群雄恐惧地两旁闪开,任他离去。
仲孙婉儿立身台上又喊道:“啸天,你来华山了吗?我是婉儿……”
群雄回首抱拳单膝跪地,齐道:“参见盟主。”
仲孙婉儿大惊,忙道:“这怎么使得,我如何能做得了盟主,大家快起来吧!”
人影一闪,欧阳春北落足台上,抱拳道:“夫人已经技压群雄,自然便是盟主了,您就不要谦虚了,如今武林已是一盘散沙,需要有人领导才行。”
仲孙婉儿盈盈一笑,道:“那就由你来领导好了,我还有事,告辞了。”不待他说什么,飞身如一道闪电般的消失在夜幕中。
欧阳春北见她离开,心中欢喜,朗声道:“既然盟主委任于老夫,老夫也不好推辞,只好暂代盟主之职,待找回盟主老夫再让位给她便是了。”
众白衣门弟子首先跪地拜道:“参见代盟主。”
群雄虽有很多不服的,但都亲耳听到仲孙婉儿让他来领导群雄,也只好随着参拜了。
欧阳春北仰面一阵大笑,道:“众位英雄请起。”
青云阁内一间客房中,灯火通明,欧阳玉雪躺在**昏迷不醒,右腋下到左肩,被白布条斜缠住,血迹斑斑。一位红衣少女伏在床前伤心地哭泣,她婀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冰冷清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,小扇一般的长睫下,一双泪汪汪的明眸,两缕幽怨的光芒不断地横扫着欧阳玉雪苍白的脸。她红而薄地小嘴儿缓缓地抽噎着,甚是惹人垂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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